阿海边朝我走来,边责怪我,但到底是在关心我。
阿海扶着我回了自己屋,又扶我躺好,替我掖好被角,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刚刚犯了恶心。
阿海又回去操持婆婆的身后事了,但我如何也缓不过来。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看见婆婆那形容枯槁的模样,跟我生的那个赔钱货死时,一模一样!
婆婆,就是那个供养我的血包!
我能理解,她身为老赵家的一份子,我肚里儿子的奶奶,为孙子做点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可着奶奶一个人薅吗?他的爷爷,还有爸爸呢?他们脸色红润、脚步生风,而且阿海身上毫无伤痕!
他们宁愿赔进去婆婆的一条生命,也不肯在自己身上拉一道口子,挤一些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