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气恼想走,可听到这一句梦呓,不由得愣了愣。他的目光,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落在胸口。隔着一层纱衣,胸口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也清晰可见。这道疤,他不陌生,无数个缠绵的夜里,他用手指摩挲过,亲吻过,却从未想过问一问这道疤的来历。因为,这道疤从二人的初夜就存在,梁屿舟只当是她幼年受伤留下的。他回想起那日她在马车上说过的话。三年前中秋宫宴,她的确在场。可为他取心头血的,分明是……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舅舅虽然是个商人,但在官场上有些人脉,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说查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梁屿舟一进来,就看到宋挽初闭着眼假寐。
她后背的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扎了,但还是有新鲜的血迹透出纱布。
脱臼的脚踝已经重新接好,但脚面肿得很高,得有一段时间穿不上鞋子了。
她病中虚弱的模样,倒是柔和了不少。
梁屿舟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宋挽初蓦然睁开双眼。
她不明白梁屿舟这突如其来的柔情是什么意思。
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弃她而去,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这样迟来的愧疚,她不需要。
梁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