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陌生人脸色苍白,抬头看了看我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哥哥带你回家。”可是没过多久,我的亲哥哥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满脸急切,一把拉住了站在风雪中的我,哽咽说道:“清瑜,你真忘了我了么?我是你哥!”1大夫说我脑子乱了的时候,我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七天前,我跟哥哥萧长瑾因为一桩家事吵得天翻地覆。我赌气出门,哥哥也没有拦我。那天,我从溪流边摔下去,水冷得刺骨。头撞上岸边...
我跟着一个陌生人,回了间陌生的屋子。
那是个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可冷清得像没人住过。
院里的石桌蒙了层薄灰,墙角堆着几捆柴。
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草药,随风晃荡,像在低语。
屋里连点烟火气都没有,跟少年那张苍白得像死人的脸一样,透着股说不出的寂静。
换成十年前,我兴许会害怕。
那时候我还怕黑,怕村外的野狗叫,半夜总要萧长瑾陪着才能睡。
可现在,生死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
我扫了眼屋子。
桌上摆着几只青瓷小瓶,瓶身刻着医馆的印记。
瓶口塞着木塞,像是刚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