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亦或难堪?再也不能如此了。甘采儿自觉地,尽力地、将自己贴在车厢壁,离兰亭舟能多远就多远,似乎想要把自己变成一张壁画贴车厢上。车厢内出奇的安静。兰亭舟默默看了她一眼。这样的甘采儿,让他十分不适应。自他认识甘采儿以来,她从来都是叽叽喳喳的,像个闹山麻雀,少有一刻安静。若自己不搭理,她便会生出千百种法子,直到他回应才做罢。今日怎如此安静?兰亭舟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心里生出莫名的烦躁,似有一小撮火隐...
一日后,一行人顺利抵达了旦州府。
甘采儿挑了一家豪华的客栈住下。她重生以来,还从未出过这么远的门,一日马车坐下来,她腰都要断了。
进到房间,她几乎是一头扑到床头,洗漱都懒做,就要睡觉。
“一路舟车劳顿,你好生歇会儿。”兰亭舟道。
“你不休息?”甘采儿诧异。
她见兰亭舟取了件外袍换,似要出门。
“来时约了几个同窗小聚,我去去就回。”
说完,兰亭舟带上门,走了。
甘采儿瞬间困意全无,不由一愣。兰亭舟什么时候在旦州府有同窗了?
兰亭舟就读的启智书院,师生加在一起不过五十来人,全是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