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直到我去公司销假又回到家，李芸也没有再来过。
我直接自己上床睡了。
第二天上司把我叫进办公室。
她说公司要外派一个人去瑞士分公司，本来之前就选了我，不过不巧我前几天有状况，就拖到了现在。
“昨天本来想说的，但你刚回来，想着让你休息一天，你脑袋也能清楚一点。”
我知道上司在暗喻我恋爱脑。
虽然李芸不是我公司的，但我恋爱期间从不掩饰自己有女友以及对女友的重视程度。
“这个机会非常难得，虽然要去国外待几年，但每年可以回国的嘛，你最好考虑一下。”
“嗯，我去。”
这时我口袋里的电话振动了起来，我稍微瞥了一眼屏幕，就按掉了。
我还年轻，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蹉跎岁月。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上网报了个德语班，打算巩固一下。我当年大学时第二外语就是德语，学得还不错，只不过这几年来没怎么用过了。
本来我还想找个驾校学开车，不过一想都要去国外了，国内考了驾照也没用。
从公司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一出大楼，就看到李芸的车停在附近。
她靠在车上，眼下有青黑，我走了过去，还看到她眼中有血丝。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转头看我，眼中有着脆弱：“你说过我还剩一次机会的。”
我“嗯”了一声，虽然我之前说的是“只”剩一次机会，但我没有纠正她。
李芸右手捂住了眼睛，声音有些哽咽：“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不回我的消息，也不接我的电话，阿扬你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吗？”
“以前你肯定不会这样的！”
她说得对，这要是以前，只要收到李芸的电话和信息，除非是开会，只要我看到了，最迟5分钟内必定回复。
不过今天……
我拿出手机，看到的是几十个电话和无数的消息，早上才充过电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李芸放下手，委屈地看着我。
我淡淡道：“今天有些忙，可能没看到。”
不想再就这件事多说，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回去吧。”
坐进副驾驶的那一刻，我突然在想，过去有多少次，是我给李芸连环电话和消息却毫无回应呢？
甚至有一次，李芸嫌我太烦打扰她陪方毅，还把我拉黑了。
李芸见我主动坐进副驾驶，松了口气。
可是车到半途，我又听到了熟悉的来电铃声。
我闭着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是谁，因为这是李芸为他特别设置的。
令我惊奇的是，铃声在不停地响，直到自动挂断。
李芸没接电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到家后我打开门先进了房子，然后等她进来。
她站在门外，犹豫地看着我：“阿扬，我……”
我点头：“你忙去吧。”
都没问她是什么情况。
她慌了，说话又快又急：“阿毅之前说去医院看过，医生说他病情加重了，刚才电话我又没接……”
她顿了顿，像是证明什么，更加急切道：“这次我把你送到家了，没有中途丢下你！”
“嗯我知道，你去吧。”
我直接关上了门，也不管门外的李芸是什么表情。
刚给手机充上电，突然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冒了出来。
我一看到是方毅发给我的消息，都没点，就先设置了免打扰。
洗漱完后，他已经停歇，我打开手机慢慢开。
全是带了某些部位的污言秽语。
似乎我再一次坐了副驾驶刺激了他。
他说我***，都被李芸这样嫌弃冷待了，还死咬着不肯分手。
他说李芸当初追求过他，他没同意，所以李芸把我当替身才和我在一起。
最后可能是骂累了，他发了一张照片给我。
那是方毅和李芸的合照。
方毅左腕上戴着一块罗西尼情侣表的男款。
我认得那条项链，我在李芸书房里看到过女款，我还以为男款是送给我的。
现在戴在了方毅手上。
我靠在沙发上，痛恨心里不由自主冒出来的心酸和难过。
等我收拾好心情，再看向手机，发现他又发了两条消息。
【这块手表你一直想要对吧，可它现在戴在了我手上，就在你妈死了的那天】
【这次是手表，下次就会是戒指，你等着吧】
原来如此。
所以我母亲去世那段时间她从头到尾都没出面。
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人需要陪。
我舒了口气，积在胸口很久的某些东西好像散了。
我笑着对自己说，就这样吧。
最后我还是给方毅回了一条：你发来的消息我都打包，你的工作单位我也知道。
这下他总算安静如鸡了。
小说《爱意归零的时候》 第05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