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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破落之后,原来的仆人卖的卖逃的逃。
到现在,只有顾老太太身边还有一个老嬷嬷伺候了。
顾昔霜安抚了陈氏之后,就来到了顾老太太的住处:
“赵嬷嬷,老太太睡了吗?”
赵嬷嬷的目光落在顾昔霜的额头上,叹了口气,朝她摆摆手:
“三姑娘先回去吧,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呢。”
顾昔霜朝她笑笑,摇摇头:“嬷嬷替我通报一声吧,我有急事跟老太太说。”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赵嬷嬷着急地看着顾昔霜。
她是顾老太太的陪嫁,打老太太还没出阁就跟在身边。
这么多年,早把顾家的孩子都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顾昔霜从前就是个文静的孩子,在顾老太太面前不讨巧。
赵嬷嬷心软,未免明里暗里多照应几分。
顾昔霜正要说话,顾老太太在屋里咳嗽一声:“是三丫头来了?让她进来见我!”
赵嬷嬷无奈,只能叹了口气,给顾昔霜使个眼色:
“进去之后好好儿说,千万别犟嘴!”
说完,领着顾昔霜进屋:
“老太太,三姑娘到了。”
顾老太太躺在一个陈旧的木榻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刚炖好的冰糖雪梨汤。
她身上虽是锦衣,却已是多年前做的,洗的隐隐有些发白,与花白的头发倒也相称。
首饰倒是金的,嵌着几枚宝石,样式虽然过了时,毕竟是真材实料。
顾昔霜走到老太太面前,乖巧地福了福身:“给老太太请安。”
顾老太太沉着脸,没有好气儿:
“三丫头,你也太胡闹了,这不是把全家的性命放在火上烤吗!”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咱们顾家的家主,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太!”
“定了亲的女子要都像你这么寻死觅活,天底下岂不乱套了!”
顾昔霜听到此处,微微挑眉。
一口一个媒妁之言,不知道顾大老爷算媒还是算妁?
分明就是卖儿卖女,偏要扯什么媒妁之言!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太守府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呢!
她垂下眉眼,安分地应了一声:
“孙女知错了。”
顾老太太看见她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知错?知错有什么用!顾家已经得罪了太守,咱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顾大老爷来跟她说过,太守府足足出了二百两的聘资!
要不是太守的儿子得了病,这种好事儿能轮得到顾家这种破落世家吗?
就算是顾老太爷在的时候,顾家也高攀不起太守府第啊!
顾昔霜低着头,缓声道:
“霜儿不知道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若早知太守府出手阔绰,也不会这么糊涂了。”
想到那笔聘礼,顾老太太心头火起,看顾昔霜越发不顺眼:
“滚去祠堂里跪着,我不发话,不许出来!”
赵嬷嬷吓了一跳:
“老太太开恩,三姑娘头上还有伤呢!”
顾老太太冷笑:
“那也是她自找的!”
就在这时,顾昔霜突然开口:“老太太,霜儿觉得这件事也许还有补救的余地。”
“补救?”
顾老太太冷哼一声: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太守的面子扔在地上踩,太守不跟顾家反目成仇就不错了,还能补救?”
顾昔霜神色依旧平静:
“老太太,您先听霜儿说一说,如果觉得行不通,再罚霜儿也不迟啊。”
顾老太太神色稍微缓了缓:
“说来听听。”
赵嬷嬷给顾昔霜搬了个凳子来,顾昔霜道了谢,在凳子上坐好:
“搅黄这桩婚事的,无非是我在顾家门口触柱的事罢了。”
“但事发突然,我并没有机会与太守大人好好儿交流,咱们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顾老太太喝了口冰糖雪梨,冷笑:
“都闹得寻死觅活的了,还有什么文章可以做!”
顾昔霜柔声道:
“我在书上看到,有些地方的女子出嫁时,为了表现对父母亲人的不舍,要哭着出门,谓之‘哭嫁’。”
“咱们可以跟太守大人说,顾家有哭嫁的习俗,哭得越伤心,就代表女儿越孝顺。”
“我并非寻死,只是头回出嫁不知道收着力道,把自己撞昏了,这才闹出了乱子。”
顾老太太动了心,沉思片刻:
“怕是不成吧,这没凭没据的,太守大人能相信吗?”
顾昔霜微笑:
“别人的解释,太守或许不会信,可若是我亲自去解释呢?”
顾老太太大感意外:
“你要亲自去向太守大人解释?”
顾家和太守府的亲事出问题,原因自然都在顾昔霜身上。
若是她回心转意,太守病急乱投医,也许不会在意之前的风波也说不定。
顾老太太着实动了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太守不知就里,顾家人可是知道的。
别看顾昔霜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语不合却能闹出触柱这种大事。
她放顾昔霜去太守府容易,可若是顾昔霜半路跑了呢?
顾家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及此处,顾老太太已经有了打算,她抬眸看向赵嬷嬷:
“去三房叫海哥儿过来。”
紧接着,看向顾昔霜:
“咱们家没有马车,你一个姑娘家出去雇车不安全,让你大哥陪着你去。”
老太太有自己的算盘。
顾海晏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总不会连个十四岁的小丫头都看不住的。
让他跟着去,一来是能防顾昔霜半路跑了。
二来也有个见证,万一顾昔霜跑到太守府去告状呢?
说话间,顾海晏已经跟着赵嬷嬷进来了,顾老太太把事情向他说了:
“既然霜儿已经回心转意了,你就陪她走一趟太守府吧。”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是她果真和太守家的公子有缘,也是一件好事。”
顾海晏听完经过,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了顾昔霜一眼:
“你认真的?”
顾昔霜神色平静地回望他一眼:
“不然呢?”
顾海晏的眉皱得更深,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剩下一句:
“走吧。”
……
马车上。
顾昔霜从上了马车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但感觉顾海晏一直在打量她,便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怎么了?”
顾海晏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
“今早你抵死不从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有点志气,没想到这才几个时辰,就改了主意了。”
顾海晏说完,身子向后靠了靠,与人拉开距离。
他偏开目光,掩去眼底一丝不屑:
“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似你这般没骨气,真是把天下女人的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