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蒋姝画的视线看过去。
当看见那个瘫躺在靠椅上的男人时,震惊不己。
顾庭川?
护国侯府将死的瘫子,嫡长子顾庭川!
喂喂喂,这蒋姝画疯了吧?
那顾庭川可是顾庭华的嫡哥,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大婚休夫,怀着野种的女人?
顾庭川被万人围剿都面不改色,可看着眼前这个笑若春风的女人,面部肌肉不禁抖了一下。
他声音冷淡:“蒋姑娘,我对你不感兴趣。”
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立体,虽瘫着,姿态却依旧威严庄重,透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男人看着温柔亲和,可那双桃花眼里藏着的尸山血海,让蒋姝画不禁湿了掌心。
她搓着汗津津的掌心:“我对你感兴趣。”
顾庭川眼神收缩。
蒋姝画暗自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顾庭川,只要你点头,咱们即刻拜堂成亲。”
顾庭川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勾起一抹难以揣测的笑容:“蒋姑娘,我比你大八岁,又是个将死的瘫子……岁数大会疼人,我不嫌弃你。”
蒋姝画打断顾庭川的话。
有她在,不会让顾庭川死的。
不给顾庭川开口的机会,她斩钉截铁:“顾庭川,今天我便把话放这。”
“若嫁给你,你活,我伺候你,你死,我给你守寡!
忠贞一生。”
相府不能回,她又无权无势。
顾庭华和相府正得皇宠,她想报仇,首先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自然,也会做出相应的回报。
顾庭川仔细端详着眼前坚决如铁的女人。
一个深闺小女人能当众说出这番话,不管她出于哪种目的,顾庭川倒是有几分欣赏她的勇气。
不过……他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睛:“蒋姑娘,娶你这个身怀野种,休了自己弟弟的女人,我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蒋姝画刺穿。
她倒吸一口凉气,掐着手,紧着砰砰的心:“我怀的不是野种,是你的种。”
众人睁圆了眼睛!
尤其是顾庭华差点惊掉了下巴。
春日宴那晚,他哄骗蒋姝画喝下合欢酒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
想着随便一个倒霉蛋让她怀上野种之后,再杀了倒霉蛋。
可他找到蒋姝画的时候,除了蒋姝画,没看到任何一个身影。
之后,不到两个月,蒋姝画就怀上了。
竟然是大哥的种?!
顾庭川嘴角抽抽两下:“蒋姑娘,说话要过脑子。”
他这辈子,从未有女人近过身。
蒋姝画挺首姿态,眼睛深沉:“顾庭川,我敢确定,春日宴那晚,在侯府海棠花林里,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的人,就是你。”
“你现在跟我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堂堂侯府嫡长子,皇上亲封的护国公,想吃完就跑,不负责任吗?”
其实,上辈子她到死也不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谁。
但她清晰的记得,那晚都是她在动,身下的男人如同死鸡。
在侯府,没有男人敢动她。
但能让她轻易拿下的男人,只有瘫子顾庭川。
她也在赌。
顾庭川神色微怔。
十岁那年,他亲手为心仪的女孩种了一片她喜爱的海棠花林。
日日在海棠花林渴望着长大后把女孩儿娶回家。
知道女孩儿死讯后,他便再也没去过海棠花林。
怎么可能会和蒋姝画……他脑中闪过千百种思绪:“蒋姑娘,你想清楚了?
确定要嫁我?”
蒋姝画坚定回答:“确定。”
顾庭川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既如此,趁吉时还没过,咱们拜堂成亲。”
蒋姝画也不扭捏,走过去推他到正堂中央,把喜绸的一端放在他的身上。
然后她盖上红盖头,抓着喜绸的另一端。
所有人盯着他们。
这要是拜堂,不是在打两家人的脸吗!
他们肯定不敢拜堂。
“一拜天地。”
蒋姝画和顾庭川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完一礼。
众人吃惊。
顾庭华暴跳如雷,立即朝着傧相大喊一声:“等一下!”
他走到顾庭川面前:“哥!
蒋姝画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会真的娶蒋姝画。
别说把他们逐出京城了,就是让动他们一个手指头,他也不敢。
顾庭川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滚,别误了我和画儿的洞房花烛!”
听见这话,蒋姝画瞥了一眼顾庭川,正巧对上那双盯着她看的幽深眸子。
她抓着喜绸的手紧了紧。
顾庭华紧咬后槽牙,回头叫了一声:“爹!”
“华儿。”
顾上尧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只是一个赘婿。
虽掌权侯府,手握重兵。
可自从前妻死后,岳母视他为蝼蚁,大儿子也总跟他作对。
岳母是先皇的妹妹宁安公主。
大儿子人脉广阔,功过于他,是先皇亲封的护国公。
在他没有除掉岳母和大儿子之前,哪个也惹不起。
眼下,既做不了大儿子的主,也不敢在岳母没开口前说话。
亲爹不说话,顾庭华急得首跳脚:“外祖母,我爹不管,你也不管吗?”
外祖母自小接受严规教导,最忌讳道德败坏违背伦理之事。
她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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