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书房内。
李翔手持那封穆拉德带来的信件,眉头紧锁。
袁容和操芳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窗外,夜色已深,烛光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三人紧绷的面容。
李翔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感受着纸张的质感,心中思绪万千。
朝堂上与司恶的交锋仍历历在目,他知道这一个月的期限,每一天都至关重要。"
这封信,真的是司恶写给北方游牧民族首领的吗?"李翔沉声问道,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落款处虽有司恶的印章,但这种东西,并非不可仿制。
这来得太过巧合,反而让我心生警惕。
司恶此人诡计多端,我们必须格外小心。"
操芳接过信件,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纸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印章确实有些问题。
虽然形状与司恶的印章相似,但细节处有微妙的差异。"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种超然的洞察力。
他将信件放在桌上,手中的青铜古镜泛起淡淡的青光:"让我试试。"
古镜对准信件,青光闪烁,信件上的字迹似乎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又重新清晰。
操芳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这封信是伪造的。
墨迹中掺杂了一种特殊的药粉,能够模仿司恶的笔迹,但在古镜的照射下,真相无所遁形。"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作为前朝太子,他对司家的了解远比表面所示的更深。
李翔和袁容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李翔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伪造的?"袁容惊讶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那么,那个西域商人穆拉德...""很可能是司恶派来的探子,"操芳冷静地分析道,古镜在他手中轻轻旋转,青光映照着他沉思的面容,"他的目的,是引诱我们上钩,然后在朝堂上当众揭穿,让太子殿下陷入诬告的罪名。"
李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随即又浮现出思索的神色:"司恶此人,果然阴险。
不过,他既然敢设下这个陷阱,就说明他心虚,害怕我们找到真正的证据。
这反而证实了我们的猜测——他确实在与北方游牧民族勾结。"
袁容担忧地说道:"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蒙面人,是否真的存在?穆拉德的描述是否可信?"李翔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蒙面人可能是真的。
司恶和司獠确实需要一个中间人与敌人联系,这一点不会有假。
只是,那封信是伪造的,目的是引诱我们上钩。"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皇宫的灯火,月光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穆拉德虽然是司恶的人,但他提供的信息未必全是假的。
混淆真假,才是最高明的欺骗。
那个蒙面人的特征——身材魁梧,北方口音,右手少了一根小指——这些细节太具体,反而可能是真的。"
操芳点点头,青铜古镜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太子殿下分析得有理。
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到那个真正的蒙面人,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袁容眼前一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我有个主意。
我们可以派人去城中各大客栈打探,看是否有人见过这样的人。
特别是那些与北方有贸易往来的商人,他们可能会有所耳闻。"
李翔赞许地看了袁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是个好主意。
不过,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司恶和司獠也在寻找那个蒙面人,目的是灭口。"
操芳沉思片刻,手中的古镜微微发亮,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我可以用巫术制作一些特殊的符咒,能够感知特定的人。
如果那个蒙面人确实在城中,我们或许能够通过这些符咒找到他。"
李翔眼前一亮,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是个好主意。
不过,需要什么条件?"操芳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最好有那个人的一些个人物品,如衣物、发丝等。
如果没有,至少需要一个详细的描述,越详细越好。"
李翔思索片刻,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然后说道:"穆拉德虽然是司恶派来的探子,但他提供的那些特征,可能是真的。
我们可以从这些特征入手。"
操芳点点头,手指轻抚古镜,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我会尽力一试。
不过,巫术也有局限,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那个人。"
李翔坚定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决心:"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一试。
找到那个蒙面人,是我们获取证据的关键。"
三人商议完毕,各自行动起来。
李翔派人去城中各大客栈打探,袁容则联系那些与北方有贸易往来的商人,操芳则开始准备巫术所需的材料。
---城南,一家偏僻的小客栈。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
他的右手戴着手套,眼神警惕,不时扫视四周。
这个人,正是司恶和司獠与北方游牧民族联系的中间人,人称"独指客"。
最近,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方面,太子派人在城中四处打探他的下落;另一方面,司恶和司獠也派人寻找他,目的却是灭口。
他知道太多的秘密,已经成为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
该死的司恶,"独指客低声咒骂,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利用完我,就想杀我灭口。"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为了活命而选择背叛同胞,如今却又面临被抛弃的命运。
这种被两面夹击的绝望感,让他几乎窒息。
他又灌了一口酒,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冲淡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如果被司恶和司獠的人找到,等待他的将是死亡;如果被太子的人找到,等待他的则是审判。
但至少,太子可能会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特别是如果他愿意作证的话。
独指客摘下手套,看着右手缺失的小指,回忆起五年前那场改变他命运的战斗。
他原本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个小头目,在战场上被司朝军队俘虏。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司恶找上门,给了他一个选择:为司恶工作,或者死。
当时,他选择了活下去,成为司恶与北方联系的中间人。
如今,他后悔了吗?也许吧,但更多的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
他的目光落在酒杯上,看着杯中摇晃的酒液,仿佛看到了自己摇摆不定的命运。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想就这样死去,成为司恶和司獠掩盖罪行的牺牲品。
就在此时,客栈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进,带来一个白衣身影。
独指客的心猛地一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那个白衣人,正是操芳。
他的出现仿佛带着一种超然的气场,让周围的喧嚣都为之一静。
操芳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独指客身上。
他缓步走向独指客,步伐轻盈却坚定,仿佛早已知晓目标所在。
他在独指客对面坐下,手中的青铜古镜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那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看透灵魂。"
独指客,"操芳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需要谈谈。"
独指客警惕地看着操芳,手仍然放在匕首上,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多年的逃亡生涯让他对任何陌生人都充满警惕。
操芳微微一笑,手中的青铜古镜泛起淡淡的青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处境危险。
司恶和司獠已经派人寻找你,目的是灭口。"
古镜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神秘的阴影,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秘密。
独指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警惕所取代:"你是太子派来的人?"操芳点点头,古镜在他手中轻轻旋转,青光映照着他平静的面容:"太子殿下想要见你,听听你知道的真相。
如果你愿意作证,太子殿下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独指客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但深处却藏着一丝希望:"安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司恶和司獠的势力遍布朝野,就算太子能保护我一时,也不可能保护我一世。"
操芳深深地看了独指客一眼,眼中闪过丝复杂的情绪,仿佛看透了他内心的挣扎:"你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但是,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了极点。
司恶和司獠已经决定除掉你,他们的人随时可能找到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而且,你难道不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吗?你传递的情报,导致了多少边境将士的死亡?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独指客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缺失的小指。
他的内心在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对生的渴望,一方面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愧疚。
他曾亲眼目睹北方游牧民族利用他传递的情报,袭击了毫无防备的边境村庄,那些无辜百姓的惨叫声至今仍在他耳边回响。"
如果我跟你走,太子能给我什么?"独指客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动摇。
操芳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承诺的力量:"太子殿下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远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