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的柴刀突然劈在脚边,斩断根带刺的藤蔓。
“那是狍子崽!”
他弯腰捡起团黑褐色的物品说道:“你刚才踩到它的粪便了。”
穿过第七丛山刺玫时。
前方突然传来细弱的呜咽声,我拨开刺玫丛,那只被我称为“萨摩耶”的动物正蜷在岩缝里,我走了过去。
等到陈站长走了过来,它嘴边已经糊着巧克力色的泡沫了。
“你喂它什么了?”
陈站长掰开幼崽的嘴。
我委屈的说道:“能量棒啊,看它饿得直抖......”跟随我们一起熟悉环境的护林员老王扯下把蒲公英塞进狍子喉咙,铁皮水壶里的水灌得幼崽直蹬腿。
呕吐物溅在我的衬衫上,一股酸腐味冲得我直干呕。
“咱们,山里有二十七种食草动物,没一种能消化得了你的能量棒!”
陈站长用树皮裹住虚弱的狍崽道:“你们这些城里人,真是啥也不懂,比野猪还能祸害林子。”
回程路上起了雾,我的铂金包不断撞到膝盖。
经过片开满紫菀的草甸时,我突然被藤蔓绊倒,无人机摔进溪涧。
正要发作,却见陈站长蹲在青石旁,指尖轻触水面涟漪。
他撩起裤腿说道:“北坡有新鲜兽径,野猪群往水源地迁移了。”
我听完后,看到他小腿上密布着蜈蚣似的旧疤。
我凑近看这小溪中的波纹,突然瞥见对岸灌木丛在诡异地晃动。
“那是什么?”
我拨开沾露的蕨叶,生锈的捕兽夹正咬住截腐烂的松枝。
我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惊飞了树冠里正在休息的灰林鸮。
“这是给豹猫下套的。”
陈站长用柴刀尖挑起铁夹为我讲解道:“锯齿间距四厘米,专断中型兽类的腿骨。”
回到护林站,太阳西斜暮色染红山脊,护林站的柴油发电机轰然作响。
我缩在掉漆的铁架床上,给磨破的脚趾涂指甲油。
窗外忽然传来窸窣声,我抄起电筒拿着防狼喷雾冲了出去,看见黑虎正对工具房低吼。
这时陈站长也走了出来,看到我拿着防狼喷雾说道:“咱们这里,你拿根木根都比你这个管用”走到工具房旁,就看到一个动物幼崽窝在那里。
“这是?”
我疑惑的问道。
“狍子幼崽,大惊小怪”陈站长不在乎的说道。
“好可怜,我要照顾它”我心中暗暗想到。
狍子幼崽在干草堆里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