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得遂不能行房事,我便去找侍卫,一个满足不了,我便找两个……直到我怀孕,让我想想,孩子的父亲是哪一个?”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眉毛一道道竖起来,青筋快要挣脱出来。
慕寒白瞪着洛紫烟的肚子,“贱种。”
贱种?她轻声重复,表情迷茫,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小脸苍白虚弱,“慕寒白,我已经怀孕两个月,这个孩子是你的。”
慕寒白非常震惊,他浑身被冻住般,眼睛死死盯住她的小腹。
喉结滚动,他清楚的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你真的……”声音仿佛在沙盘里滚过。
“不可能!”
“避子汤从未落下,你不可能会怀孕。如今你尝到的恶果都是你之前种下的因,洛紫烟,是你自作自受。”
她从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她尝这恶果。
洛紫烟低头一言不发。
她感到冷,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洛紫烟手指颤抖,她蜷缩手指掩在袖子里面。
“洛紫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孩子是谁的?”
他要找到那个男人,然后杀了他。
她声音微弱,“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原以为可以凭借孩子获封呢,真可惜。”
慕寒白恼火自己又被洛紫烟耍了,不解气得掐住她脖子,怒声:“你也配!”
“就算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让你生下来!”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说又是一回事。
心坠入深渊底部。
想到孩子,她不再说话,眼神空洞,推开了他的手。
慕寒白恢复冷静,冷冷盯着她,双手背在身后。
“洛紫烟,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这里我不会再来,我也不会再见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慕寒白推门出去。
门被关上,唯一的光亮消失,她眼里的光也消失了。
慕寒白一定对她失望了吧。
因为身体的伤痕她不能出去赚银子,她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她被苏得遂囚禁在房间里,只要他有任何的不开心,她便会迎来一番毒打,日复一日。
起初,她还会挣扎和求饶,慢慢地,她像一件死物趴在地上任由苏得遂毒打。
今夜,苏得遂没有回来。
她偷跑出去,想最后再见一眼父皇。
她不能进去,于是赤脚站在门口,宛若孤魂游鬼般望向里面。
直到门被打开,慕寒白出现。
“洛紫烟,你又来干什么?”
风吹起她本来凌乱的头发,她听到自己缥缈的声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证明那些事情我没有做过。”
慕寒白径直穿过她。
“你想死就去死!死了也只能证明你是做贼心虚!”
她曾是公主,对皇宫的每一处都很熟悉。
她站在高处,在这里正好能看到慕寒白离开的背影。
洛紫烟闭上双眼,任由身体下坠。
慕寒白,再见。
因为洛紫烟的话,慕寒白异常烦躁,一夜没睡,三更天便起床练剑,天刚微微亮,伺候那半死不活皇帝的宫女慌慌张张跑过来。
“皇上!公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