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先别打麻药!”
做腹超的医生忽然面色凝重的说了一句。
手术室里面的人,都看向她。
做腹超的医生忙解释道:“她的子宫内,好像有一块东西。”
主刀医生和打麻醉的医生对视一眼,打麻醉的医生立刻将针筒抽了出来,没敢再继续。
主刀医生朝腹超机看了看,又严谨的查了一下数据,道:“确实有一小块阴影!”
时婉年泪流满面,早已吓的魂不附体。
听到医生的话,忙不迭的点点头,乞求的目光看着她们。
她因为常年给妹妹的供养,身体早就跟别人不一样。
如果今天真的做了手术,只怕她也死定了。
但是,没有人管她。
主刀医生确认了一下情况后,走到凌知慕身边,严肃道:“凌先生,这位小姐的子宫内有一块不明阴影。”
“所以呢?”
“如果强行手术的话,只怕会牵连到其他血管,会很危险。”
凌知慕手指在轮椅上慢慢敲了敲,安静的手术室,很是震慑人心,他道:“要做手术的话,她会死吗?”
主刀医生愣了一下,颔首:“会。”
凌知慕蹙眉,身上强大的气场愈发冰冷,带着几分怒意。
犹豫也不过瞬间,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时婉年的位置一眼,语气轻慢:“手术继续。如果她熬不过去,只能怪她命不好。”
时婉年在一旁听着,不由哆嗦了一下。
好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丝的情感,他就是个可怕的恶魔!
连她的命,他都在所不惜!
都说凌家七少爷性格暴戾,手段喋血,果然名不虚传!
时婉年嘴被捂着,想说几句,都没有机会。
她的心跌到谷底,绝望而又悲愤。
这一切本该妹妹来承受的,怪不得他们不惜一切要让自己替她嫁过来。
“凌先生,您想好了吗?”主刀医生语气迟疑。
凌知慕抬头,一双眼瞳带着冰寒的冷意,睨着主刀医生:“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主刀医生犹豫:“万一闹出人命......”
“我们凌家,买这种女人一条命,还不成问题。”凌知慕冷道。
敢怀着野种嫁到凌家来,那她就应该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时婉年在手术床上被绑死,说不了话,连命都如草芥,此刻又何谈尊严?
“嘭嘭嘭!”
手术室的门被急促敲响,林助理在外面喊道:“七少爷,太太要见您,她就在手术室外面。”
凌知慕蹙了一下眉头,母亲怎么来了?
他看了那边时婉年一眼,吩咐道:“手术,先等一下。”
他启动轮椅,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面的长廊,几个保镖守着,拦截过往的路人。
给凌知慕和他的母亲一个安静的交谈的环境。
“阿慕,时婉年还不能死,你别冲动。”妇人沉着脸,神色格外的严肃。
凌知慕淡淡道:“她怀了野种,母亲可知道?”
“什么?”
妇人怔了一下,随即冷哼:“那也要留着她的命,她现在还不能死。”
凌知慕蹙眉,冷冷睨着自己的母亲。
妇人叹了口气:“那个东西,时家虽然给了我们,但是没有他们,我们是打不开的。”
凌知慕眼里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时,一点点消散,随即变得冰冷。
“那个芯片有密码,时家留了一手,并没有告诉我们。想来......时建新是怕你娶了他的女儿却不给时家投资!”
妇人微微沉吟,冷声道:“时建新说了,三个月后,如果你跟时婉年感情和睦,会把密码告诉我们。”
“你就再忍一忍,等拿到密码,再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就是了。”
“就当......养在身边的一个玩意儿、一条狗。我们凌家,不缺这一口饭。”
手术室内。
时婉年忽然被人松绑,两个保镖将她拎起来带回了凌家。
一回到凌家,就有佣人给她洗头、洗澡,强行换了暴露性感的衣服,化了妆。
时婉年不明所以,麻醉药注射了些许进身体里,她现在人还是恍恍惚惚的。
很快,她又被带下楼,塞进凌知慕的豪车内!
宽大的车后座,因为他就在旁边,空间忽然变得逼仄,她呼吸都不敢大声,更不敢问他带自己去哪里。
汽车启动,不一会儿,朝着陌生的路线启动。
她偷偷看了凌知慕好几眼。
男人始终闭着眼睛,靠在真皮的后座上假寐。
“时婉年,你跟你父亲在合谋什么呢?”
忽然,凌知慕睁眼,目光正好跟她对视。
时建新说,感情和睦?
是想让时婉年一辈子呆在凌家当凌夫人吗?
好大的野心!
他的眼神也充满了侵略性,明明没有太多的喜怒,却不由让人瑟瑟发抖。
“你,你说什么?”时婉年愣住。
凌知慕微微侧身,离她近了一些。
记忆中熟悉的甜香气息,像极了那一晚他挂念的女人。
是巧合吗?
但是时婉年这种女人,怎么配跟她有相同的气息......
他不由生出一股冷燥。
时婉年感觉他情绪的变化,不由朝后面挪了挪,凌知慕就往前面顷了顷。
她退无可退,背脊烙在车窗上。
看着眼前冷峻的面颊,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是本能的闭上眼睛,紧张的都不敢呼吸。
女人的模样和声音,让他再一次想到那晚的女孩。
身体莫名的生出一股冲动!
他有些生气,怎么能对这种女人有感觉?
他猛地推开时婉年。
“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男人声音带着一丝讥讽。
时婉年睁眼,看向他。
就在闭眼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那一夜危情的男人声音。
如果凌知慕是孩子的父亲......那又会是另一种结局吧?
可那是个身强体壮,侵略性极强的男人,又怎会是凌知慕这种双腿残疾的男人......
她不敢多想,也绝不敢把凌知慕跟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凌知慕语气忽然温柔,道:“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作为丈夫,我觉得,应该要满足你。”
他语气那么温柔,眼神却冰冷如刀。
时婉年不由哆嗦了一下,心隐约往下沉。
满足她?
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