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我家那颗枯了三年的桃树开花了。
算八字的道士说我这辈子注定被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然后他就被我爹叉出去了。
我爹说咱们要坚持唯物主义,说完就铲掉了那颗桃树。
我不知道什么是唯物主义,我就知道我打小就有一个天赋,总能在一堆东西里一眼看到最漂亮的。
比如抓周那天,我抓到了在场最漂亮的那个小公子,嚎的嗓子都哑了就是不肯松手。
听说那天我爹的脸都黑了。
第二天我爹思来想去,去寻了京城最好看的几个男娃娃来陪我玩。
我爹说:「与其以后被男人骗,不如从小学着骗男人。」
我是不认同的,我不会骗人。
我和每个人说最喜欢他们的时候,都是真心地。
三岁的时候我最喜欢尚书府的三公子,他会给我买糖人。
五岁的时候我最喜欢将军府的四公子,他会带我出去玩。
十岁的时候我最喜欢丞相府的五公子,他会给我写课业。
当然,他们都很好看。
但我没想到,及笄那日,他们都带着我给的定情信物上门了。
没人告诉我,只能选一个夫君啊。
选是不可能选的,就只能看着他们在我家门前打起来。
我蹲在门口,指指点点:
「你们小心点,别给我家汉白玉狮子磕着了啊!」
打到第三回合的时候,圣旨来了。
我一脸懵逼的站起身,喊他们停一停:
「说了别打吧,看把圣旨都打来了,回头给你们抓走了可跟我没关系啊。」
御前总管笑眯眯地看着我:「顾大小姐接旨吧。」
啊?抓我吗?
我老老实实的跪下。
就听那个御前总管展开圣旨,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念:
「顾氏南枝,虽无闭月羞花之貌,也无沉鱼落雁之姿,更无贤良淑德之才,但,朕感念其父为国为民劳苦功高,特此封顾南枝为后。」
好了,可以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念什么?
御前总管将圣旨一卷,双手捧着递给我:「皇后娘娘,接旨吧。」
我不想接,我说其实我刚刚定亲了。
御前总管问我未婚夫是谁。
我转头,看着那三个跑的只剩背影的小崽种,面无表情地收下了圣旨:
「他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