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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徐虎,不足为惧。但他留下的话,却让萧舜大为头疼。

天知道,以前的萧舜还欠多少烂账在外面。

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麻烦,还是得尽快搞钱!

昔日的萧家分崩离析,庞大的产业,被所谓的亲朋好友瓜分殆尽。

现在他来了,那萧家的家产,他要一分不剩地全拿回来!

只要有了钱,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萧郎,他们不会再来了吧?”一声轻问,打断了萧舜的思索。

被徐虎那么一闹,柳雪瑶现在还是一阵后怕。

萧舜安慰了几句,再三保证后,才让她放心下来。

以前的萧舜是个好吃懒做的主,正经工作没有,全靠柳雪瑶做浣纱工,才勉强度日。

这场闹剧过后,柳雪瑶也要赶回作坊上工了。

萧舜一琢磨,便提出要送她进城。

行云布庄,曾是萧家的产业之一。

在他二伯萧建财的糊弄下,以近乎白送的价格卖给了他。

柳雪瑶,便是在这布庄后面的染坊上工。

将她送到染坊后,萧舜又走了布庄大门。

望着上方牌匾,冷冷一笑。

现在,是该收点利息了。

一念罢,萧舜正了正衣冠,昂首阔步地行了进去。

“哟,这不是萧少爷么,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小店?”

布庄的张管事正埋头打着算盘,以为有客人进来了,抬头一看却是萧舜。

他口中虽尊称少爷,却没几分尊重。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萧舜斜斜望了一眼,未做理会。

大摇大摆地迈入店中,坐在椅子上,摆出公子哥的架子,冷眉一扫,吩咐道:“把你东家叫出来,我有要事商议。”

“东家正在账房查账,恐怕没时间见萧少爷。”张管事摆着一副令人生厌的笑容迎了上来,又道:“有什么事的话,小的可代为转告。”

萧舜闻言,面容一冷,募地站了起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声,打得张管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周围几个伙计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萧舜一言不合,就敢动手打人。

“你敢打我?!”张管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怒目圆瞪。

“打你怎么了?”气势上,萧舜也不输人,冷声再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萧家事务,你一个外人也敢打听?!”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萧舜一句话,把张管事呛了个没声。

就算萧舜再落魄,名义上来讲,也是他东家的亲侄子。而他,到底不过是一个外人。

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一路小跑到后面账房,找萧建财告状去了。

一众伙计,看着萧舜,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什么看?”萧舜又是一声冷声:“进来这么久,也没人给我上茶,规矩还懂不懂了?!”

有了张管事的前车之鉴,伙计再不敢怠慢半分。

萧舜也不想闹这么大动静,但萧建财摆明了在回避他,要不这样还真见不到人。

不多时,身材矮胖的萧建财怒火冲冲地带着张管事,从账房走出。

“萧舜,你怎敢在我布庄打人?!”一见萧舜,萧建财就是一通呵斥。

“伯父莫急,且听我说。”

萧舜左右看了一眼,附身在萧建财耳边耳语几句。

话刚说完,萧建财双目一亮,脸上怒容瞬间消失,摆着笑脸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萧舜指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言,我死全家。”

萧建财闻言,总觉得有些别扭。

你爹妈早没了,这誓言不是在咒我死么?

但萧舜说得信誓旦旦,就差拍胸膛保证了。

萧建财转过头去,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扇在了张管事另一边脸上:“险些误我大事!”

我是叫你来给我撑腰的,怎么连你也打我?

张管事捂着被打肿的脸,满腹的委屈。

萧建财换了一副面孔,客客气气地把萧舜请到了账房里。

关上房门,确定无人窃听,才小声问道:“你爹真的还有珠宝藏在别处?”

“确实如此。”萧舜故作悲痛模样:“当年,家父到安阳郡收货款,归来半途,却遇山匪劫道,便将所收钱款藏在了一个隐匿之处。”

“本想他日再行取回,不料没等到那一天,他就……”

说到最后,萧舜哽咽了几声。

“那贤侄此番到来……”萧建财双眼冒光,就差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萧舜长叹一口气:“本想去将家父遗留之物取回,怎奈安阳郡路途遥远,我又囊中羞涩,苦无盘缠。”

在萧建财看来,萧舜就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愣头青。都能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还指望这人有什么脑子?

再看他这情深意切的模样,自然就信了八九成。

“盘缠一事,我能帮你。”说到一半,萧建财摸着下巴道:“到时候……”

“伯父若能解囊相助,待取回遗留之物,愿与伯父对半分。”萧建财已经上钩,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萧舜再道:“若伯父不信,可立下字据为证。”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萧建财装模作样地摆出不悦之色:“你我同是萧家人,岂能说那外人语。说吧,你要多少盘缠?”

“车马费、食宿费……为了预防万一,还得请几个帮手。”萧舜估摸着,大手一摊:“五十两足矣!”

小财不出,大财不入。作为常年为萧家打理业务的萧建财,深知萧家每次外出收款,都高达成千上万两。

区区五十两,九牛一毛!

萧建财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行,我们现在就立字据!”

“……”

这他么,脸皮怎么比我还厚?刚刚才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着……

萧舜早有准备,丝毫不慌。取来纸笔,三两下就写好了字据。

双方签字画押,交上字据换来了五十两的银票。

“贤侄啊,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让太多人知晓。”

萧建财把字据贴身收好,还不忘好心提醒着。

他的心思,萧舜哪能不知。无非就是怕被人知道了,多一个人分钱罢了。

银票落袋,萧舜也不想多做逗留。

两人各怀心思地客套了几句,最后定下个七日之期,萧舜才起身告辞。

刚走出行云布庄没多久,迎面便见三名身着仕子服的青年朝他走来。

“萧兄,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们好找。”

“刚才去你家找你,听闻萧兄三押三中的壮举,兄弟可得好好请教一番。”

说话之人名叫赵滨,家里做粮米生意的,颇有资产。跟他同来的两人,也是有名的富家公子哥。

萧舜当初能染上赌习,这几人功不可没。

但自从他被萧家赶出来后,跟这些人也断了来往。

现在他们怎么又找上来了?

萧舜心中一动,便已猜到了答案。

这几条废材,多半是被徐虎叫来的!

他和徐虎之间的事,迟早要有个了结。

既然对方亲自送上门来,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萧舜装作被他们吹捧得飘飘然的样子,大手一挥。

“走,咱们如意赌坊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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