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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言珍嫁给萧见韩?

言珠擦了擦眼泪,犹豫道:“可是他要娶的是言家真千金,我们这样做是在骗人。”

言父正惊叹于妻子的智慧,闻言不耐烦道:“你怎么这样愚蠢,你不说自己是假千金他怎么会知道?”

“叔叔,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担心……”

言父严肃起来,“行了,你就说能不能嫁?”

言珍阴阳怪气道:“言珠,刚才你可说要报答言家养育之恩的,难不成你只是在说好听的话?”

“不,不,我同意!”言珠脸皮薄,言珍一激将就中了计。

言母让佣人将客厅里烧成灰烬的珠珠熊打扫干净,又让言珠上楼换身干净的裙子——身上的这件已经被言珍撕坏了。

言珠换上一件鹅黄色的裙子,乖乖站在沙发旁边。

“让萧见韩进来吧。”

言珠紧张地揪紧手指,怯生生地看向门口。

外面此时风雨欲来,天地昏暗,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风撩起他的西装下摆,露出白色的衬衫。

在昏暗的天色中,他那俊美的脸庞似是天神下凡,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睛如幽幽黑潭见不到底。

他穿着的黑色皮鞋不染纤尘,步伐干脆利落,一只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在摆动时露出冷白色的腕线。

言珠的心忍不住跳起来,他,他就是萧见韩吗?

言家人也看呆了,佣人在一边吞了吞口水。

言家虽然有钱,但也只能算是有钱的市井小民,上流社会的豪门贵族平日是连面都见不到的,虽然萧家破产了,但这贵族后代身上的气质太迷人了……

萧见韩站在原地,见众人都以怀春的眼神看自己,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言父,淡淡开口道:“我要迎娶言家小姐,有什么要求,现在提。”

这一声将他们拉回现实,言父咳了咳,不满妻子的失态,这小子长得帅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个穷鬼?

这个认知让言父感到异常兴奋。

而言珠替言珍嫁给这穷酸鬼的事要尽快,避免夜长梦多。

他们很快就敲定好结婚事项,彩礼三万,没有嫁妆,不办婚礼,萧见韩直接将言珠带回家。

最后,言父拿到定亲书直接烧成灰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

昭华路的拆迁安置房区鱼龙混杂,墙体材料老旧脆弱,今晚迎来大暴雨,房顶被打得噼里啪啦。

言珠呆坐在木板床上,慢慢抬头看向天花板,担心雨珠将房顶砸穿。

忽然,一滴雨水砸到她额头上……还真漏雨了。

言珠急忙站起身,看向站在门口默默抽烟的男人,白色衬衫下摆掖在西裤里,随着抽烟抬手的动作展现出野性的后背肌肉。

萧见韩此时脸阴沉得吓人,这什么地方?让助理找个老破小,他还真听话!

这令人作呕的下水道味直往鼻子里钻,隔壁老汉的呼噜声穿透脆弱的墙体,今晚要怎么睡?

萧见韩将烟蒂丢在脚下碾灭,本想出去找个酒店,可当他转身,就看到自己的新婚小妻子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两秒,言珠脸蛋上飞起两团红晕,从小到大言家对她的管教都非常严格,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路都是乖巧的好学生,二十岁还没谈过恋爱。

没想到自己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唉,两人先相处试一试吧,如果合不来就离婚。

言珠自我说服后,鼓起勇气问:“老、老公,要不要睡觉?”

萧见韩正将这女孩的资料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去年父亲刚告诉他还有个娃娃亲,是偏远地区的鱼贩女儿,虽然背景差了点,但人很聪颖上进,靠自己考进电影大学。

可今天一见面,他觉得这女孩有点呆头呆脑。

但,现在是他的妻子了。

“你在邀请我?”他故作轻佻地偏了偏头,抬起手指碰了下她脸颊上的三道伤口。

嘶,言珠疼得闭了闭眼睛,但没有躲,她心中莫名紧张,“主要是,天黑了。”

天黑不睡觉吗?

萧见韩觉得她这神态像极自己养的那只小奶猫,心下也多出几分欢喜,他从旁边的椅背上拿起外套,说:“我今晚有事要外出,你早休息。”

实际上他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跟环境。

言珠松了口气,转身去拿出唯一的伞递给他,“那你路上小心,不要感冒。”

萧见韩视线在她抓着雨伞的白皙手指上一顿,“你不问问我要去哪儿?”

言珠摇摇头,她还没有做妻子的觉悟。

“呵,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夜。”萧见韩穿好外套,手指暧昧地握住伞柄,刚好将她冰凉的手指收在其中。

新婚夜三字由他磁性嗓音说出来,莫名令人心惊肉跳。

言珠深吸一口气,心脏要暂停了!

她眼眶立马红起来,莫名其妙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对不起,我、我还没准备好……”

萧见韩见到她的泪珠滚落在白嫩的脸上,眸色一深,说:“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强迫你。”

言珠闻言一愣,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流得更凶。

最后已经不是在为这段草率的婚姻哭,而是为自己这段时间遭遇过的所有事情哭。

萧见韩从胸前拿出一方手帕给她擦眼泪,细心地避开那三道伤口。

这伤口他能看出来,是被人指甲挠出来的。

可她是言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有谁会挠她?

言珠哭够了,瞪着两只红眼看他,“外面雨小了,你快去办事吧。”

萧见韩将手帕随手丢到桌子上,问:“你就这么放心我晚上出去?”

“我相信你。”

萧见韩微愣,心忽然被触动到了,呵,世界上还有信任这个东西。

言珠正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伞,起身的瞬间被男人的外套包住。

她瞪大眼睛,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接过伞,笑得英俊帅气,说:“我怎么能让你在新婚夜独守空房呢,跟我走吧。”

他踢开本就不结实的门,外面的倾盆大雨掩盖住声响。

他那条健壮的手臂将半个她都圈紧,头顶撑着那把黑伞,雨珠在头顶嗒嗒嗒示威,但言珠却觉得非常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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