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共进晚餐时,我提出了AA制,并向向云深转账,因此我们成为了微信好友。
那次,江文倩与我大吵了一架,她质问我:“云深与我情同手足,就如同一家人,他请我们吃饭,你还要转账,你这是何意?难道看不起云深?”
尽管我极力解释,我向来的习惯是,与非朋友共餐时,我倾向于AA制,这样既不会占他人便宜,也无需欠下人情债。
然而,在江文倩眼中,这成了我看不起向云深,故意针对他的表现。
我凝视着向云深在朋友圈分享的照片,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江文倩搂着他的腿,轻柔地为他擦药。文字描述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这世上,或许只有我能让正在求婚现场的她抽出时间来照顾我吧?连护士都误以为文倩是我的女朋友,称赞她体贴!”
以往,看到这样的朋友圈,我总会在评论区与他激烈争执。
但这次,我却异常平静,心跳没有加速,仿佛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朋友圈。
我首次破天荒地点了个赞,并评论道:“那你不给他补偿个求婚就说不过去了。”
评论完毕后,我便关闭手机,安然入睡。
以往,看到向云深这样的评论,我总是夜不能寐。
但那晚,我很快就感到了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然后有人搂住了我的腰。
我知道,是江文倩回来了。
她见我醒来,带着一丝歉意说道:“阿乾,关于求婚的事,我很抱歉,今天是因为云深脚受伤了,他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所以才去照顾他。”
我淡淡地回应:“嗯,我理解。”
江文倩以为我吃醋生气了,急忙解释:“朋友圈的事,你别生气,都是医院护士乱说的,误会我是他女朋友。”
我闭着眼睛,平静地说:“没事,你们是青梅竹马,他在这座城市无亲无故,能依靠的只有你,以后你要多照顾他,他脚不是受伤了吗?晚上你还回来干什么,把他一个人留在医院。”
江文倩听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她靠在我背上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震惊地问:“阿乾,你不生气了吗?不怪我了吗?”
我平静地回答:“不生气,也不怪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份情感自然不是我这个后来者能比拟的。”
江文倩听后,显得有些急切,她紧紧地搂住我,急忙解释:“阿乾,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求婚的事情确实是我处理不当。当时云深受伤,我太心急了,不应该丢下你。我们不需要那些花哨的求婚仪式,周末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好吗?”
我摇了摇头,她整个人一愣。
眼看她又要开始无休止的解释,可能会耽误我休息,毕竟明天一早我还要与合作方会谈,需要早起。
于是我迅速打断她:“以后再说吧。”
江文倩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试图解开我的睡衣扣子。
“阿乾,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亲热了,今晚我们……”
我阻止了她的手,拒绝了她:“不了,明天我还要早起。”
江文倩看了一眼时钟,有些生气地说:“这才十一点,连一个小时都不行吗?”
我摇头:“不了。”
她生气地起身,对我冷哼一声:“不碰我,以后就再也不想碰我了。”
说完,她拿起衣服,去了客卧睡觉。
我没有理会,很快就入睡了。
一大早,不到六点,我就起床了。
这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工作日这么早起床。
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去总部任职,而今天的合作商谈,也是我在这边公司的最后一个项目,我也想尽快完成,然后离开。
刚出房间门,江文倩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对我笑着说:“阿乾,来,给你准备的鸡汤。”
我皱了皱眉。
她给我做饭?
要知道,一年前,她连厨房都没进过,一点不会,连煮饭都不知道要加多少水。
这几年来,一直是我在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我曾开玩笑说,如果能吃到她做的一顿饭,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而向云深来的这一年,她不仅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自己研究菜品。
只是,我从未尝过她亲手做的任何一顿饭。
都是她跑去向云深家,为他烹饪。
看着面前的鸡汤,我没有接过来。
我扫了一眼厨房里装着一整只鸡的锅,顿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