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退到一个西瓜摊,一脚踩烂一个切一半给人尝的西瓜。
顿时陈锦月就感到脚陷入一滩湿漉漉之中,她的脚湿了,且红了。
那切半的西瓜顿时烂成渣。
本来坐在不远处,一边扇着扇子一边乐得看戏的买西瓜的方脸草帽妇人立马就从小方凳上起来。
她怒声大骂:“你这**,踩了我的西瓜,你要赔钱!”
陈锦月根本就没法回应那个方脸草帽妇女,就见面前的黑龙男人抡着铁棍继续要打过来:“烂**,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活了!”
“你冷静点!”陈锦月觉得自己今天第一天摆摊子,就遇到这种事,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周围都是人,周围都是摊子,如果再把其它人的摊子给打坏了,她怎么赔得起,她只能先退了一步。
她一边躲着打过来的铁棒,一边好言相劝,“我不要那个地方了,给你吧!”
“呸!臭**,砸了我的推车,毁了我的钵仔糕,想跑?”黑红脸男打红了脸,抡着铁棍就要继续砸过来,“你今天就算赔我一万块,都不够!”
陈锦月一边避开铁棍,一边避开西瓜摊的西瓜,跑到另一边,竟然又是一排卖花的。
她只得从一排排的玫瑰花茉莉花之间迅速穿过去。
另外一边,竟然是广场,上面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
陈锦月只觉得今天是倒霉透顶了。
她只得瞄准男人的攻势,突然一脚又一次踹倒男人。
男人倒在地上的一瞬,她一脚踩上男人拿着铁棍的右手,一边丧气地正言道:“今天是你来打我的,一万块,我没有。”
“臭娘们,没钱,就陪男人睡一晚上!”黑红脸男人因为右手吃痛,左手迅速就去抓陈锦月的一只脚踝,
眼神里又是蛮狠又是色迷迷,“你把我啥时候伺候好了,啥时候放过你!”
陈锦月气结,一脚迅速避开黑红脸男抓来的手,连忙踢远了那一根铁棍,又是一脚用力剁在那男人脸上,女孩愤怒道:“你这嘴巴啥时候干净点!”
顿时,男人头脑后头出现一滩血迹。
陈锦月也感到有些奇怪,脚下的人忽然手脚都不动了。
人群中有谁叫了一声:“打死人啦!”
人群中顿时哗然一片,有的说去找城管来,有的说去报警,有的说找救护车。
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陈锦月只觉得脑袋嗡嗡。
她几乎什么都想不到了。她的整个心都往下沉了。
她刚没有驾驶证在未对外开通的马路上撞死了人。
虽然对方从马路栅栏爬过来穿马路也不对。
但是,终究是她陈锦月撞死了人。
这坐牢还没有做多久。
现在,她又打死了人。
这可怎么是好?
爸爸妈妈只是乡下农民,供她大学三年大专,已经是不容易。
她大专都没有毕业,还是肄业。
撞人已经赔得倾家荡产了,还欠了一**债。
这打死人,那她还要欠多少钱啊?
这一条人命,她可要赔多少钱,要坐下多少牢啊?
陈锦月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爸妈,十几年的学也算是白读了。
就像妈妈说的,十几年的学费养个她还不如养个畜生划算。
养个畜生,随便养头猪,养头牛,都能赚些钱。
养了她这么一个陈锦月,只有赔钱的命!
养她陈锦月还不如养一头猪!
她陈锦月手机零钱里就两百块能赔啥?
最后赔钱兜底的还是爸妈,不知道这回,爸妈是不是要气死。
父母已经给她气得全身都是毛病了。
她陈锦月这辈子怎么还父母的恩情。
陈锦月只觉得天打雷劈,耳边突然一个喊声道:“不许动,我是警察!”
然后,突然一个刑警调过来,立马就把陈锦月的双手给扣住。
然后他推着陈锦月就往前走道:“走,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陈锦月早已呆傻,只是木楞楞得就如同丢魂一般地被警察推着往前走。
这时,又一个警察在这个警察耳边说了几句,架着陈锦月的警察困惑地呀了一声,不可思议道:“真得?”
旁边的警察又继续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那个警察,点头应了几句,推着陈锦月就上了一辆警车,那个警察并不跟上来,而是直接关上了车门。
许久,当警车开走好一会儿,一直低头魂不守舍的陈锦月才感觉不对劲地看向一旁。
慢慢抬头,一条熨烫笔挺的西裤露在眼前,再往上,是一条新欢的白色衬衫,还是被高档的西服给包裹着的。
亚历山大定制西装的左领上有点缀着太阳纹路的钻石扣,那个钻石耳钉依旧在警车里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陈锦月浑浑噩噩地对上了那一双深邃吸血看好戏的眼眸,陈锦月还是感到脑海里一片嗡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而男人却慢慢勾起薄凉的唇,嘲讽道:“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哼,你错过了,怎么坐在警车里面?”本来内心伤心欲绝,绝望要死的陈锦月这时看到卜锦航衣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心里,就恼火,她闷闷道,“你这下开心啦!我要坐牢了!”
“你只能坐我的地牢!”卜锦航幽幽地盯着女孩清澈的大眼眸,忽然有些嫌弃道,“母老虎对我可真凶,对那个男人怎么下手那么轻,你下脚下轻了,他没被你踩死!”
“什么?”陈锦月突然奇怪得尖叫道,“那个黑红脸男没有死吗?”
“是啊,怎么就没有死呢!”男人眼里闪烁着愤怒一场得光茫,却悄然一瞬就阴谋在深邃眼眸深处,男人有些没好气得歪着脸,一脸不正经得说道,“还有一口气呢......”
“还活着,那我不算打死人了!”想着自己杀人要赔钱,要把大牢坐穿,如今这人没有死,打伤人比打死人的判刑可不一样,
想到这个,陈锦月不禁庆幸得笑了一声,“他没有死,真好......”
“你还庆幸那男人没有死!”虽然理智告诉卜锦航不是那一回事,
但是听到陈锦月笑着庆幸那个红黑脸男没有死的时候,卜锦航还是语气酸酸地说着,“你看到我,也不笑,听到那个男人还活着,却笑了。”
陈锦月一时之间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